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介绍
“至少在有一点上你是非常幸运的:你投胎在了一个相当和平的时代。这一点对于命运的影响,其重要性甚至可能超过你的家庭背景、你的高考成绩、你的专业背景。你的爸爸是不是富豪,可能只是影响你能不能随时去马尔代夫或者夏威夷度假,但是你到底是出生于1900年还是2000年,则可能直接影响着你会不会被饿死、能不能受到教育,甚至能不能长大,以及会不会被送到战场上去当炮灰。” 这一段话对于在和平年代生活的我们来说简直是醍醐灌顶,很多我们认为理所应当的事情其实背后是几百年的努力,很多达成的共识经过了几代人的试错。就拿民主制来说这都是最近百年诞生的产物。
现代社会中,你的身份是由你的职业定义的,而你的地位、见识、人脉更多的又是由你的职业所决定的,这种观念恰恰是资本主义带来的。“虽然资本主义在财富方面制造不平等,但在消除传统社会等级方面,它又恰恰是一种平等化的力量,因为它根据你为市场所提供的价值,而不是你的种姓、宗教来决定你的位置。”
摘录
第一章 全球视野
1. 政治比较的维度
衡量政治发展,应该是两个尺度,一个是衡量民主问责,一个是衡量国家能力,二者缺一不可。如果用一个比喻,或许可以说,国家能力是一个政治体系的发动机,而民主问责则是一个政治体系的方向盘。
2. 和平的“爆发”:一个黄金时代?
知识分子们想象过去的时候,似乎假定自己穿越时空回到过去,还会是衣食无忧的知识分子。其实,考虑到当时的社会结构,一个随机空降的人,更有可能成为农民、铁匠、马夫,换句话说,你“梦回唐朝”的话,不大可能成为“一将功成万骨枯”里的“一将”,更可能成为其中的“万骨”而已。
我很喜欢看一些穿越文学,例如在唐代生活会是怎样、在当代文人最钟意的宋朝生活会是怎样,无法否认的是穿越回去的你如果不是身份特殊的人,做为劳苦百姓,你的生活只会比现在差上千百倍。
3. 天下与我:国际格局的多米诺骨牌效应
全球化是大海,国家则是海上航行的船只。对于个体而言,一个人到底坐在哪一条船上,当然深深地影响着他的命运,但是无论他坐在哪条船上,海浪更是深深地影响着每一条船的沉浮。
很喜欢这个全球化形象的比喻。
在这个秩序的缔造者眼中,他们的利益最大化就在自由主义的扩张当中,因为贸易自由了,他们就有更多钱可挣;政体同化了,意识形态的摩擦就会减少;观念传播了,社会交往自然更加丰富。所以,自由主义对于他们来说,既是理念,也是利益。
4. 全世界有产者联合起来?全球化的经济后果
某种意义上,全球化就是构建一个“连通器”,它把世界各地之间的关卡都给撤掉了——撤掉之后,高处的水就哗哗流下来了,而低处的水则蹭蹭涨上去了。这一跌一涨,就出现了政治问题。哪怕各国生产率都提高,总体水位会上升,但是由于身处“连通器”的不同位置,也就是说初始位置不同,水位上升的幅度是大大不同的。
当年,马克思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,但是事实却是,经过这一轮的“超级全球化”,无产者没有联合起来,全世界有产者倒是先联合起来了。
很多全球化的挑战,本质是发展的代价。很多人都知道熊彼特(Joseph Alois Schumpeter)的名言:资本主义的特点是“创造性毁灭”。当年发明电灯的时候,肯定也造成了一批蜡烛工人失业,但我们会因此放弃电灯吗?显然不会。
人工智能的研究不会因为发展的代价而被放弃。
5. 为什么瑞典也如此排外?全球化与文化反弹
西方文化越强势、越流行、越逼近家门口,文化本土主义者就越需要强化传统文化来与之对抗。
正是因为彼此文化、语言、宗教接近,才产生了深厚的社会信任,使得人们愿意交出很大一部分收入来扶助那些穷困潦倒者,一旦社会“二元化”,人们不再把彼此看作兄弟姐妹,他们还愿不愿意交同样高的税收、进行同样程度的财富转移,就变成一个问号了。
只有一方意见的社会与双方意见分歧很大的社会一样,都是很难取得进步的。
第二章 政治转型
6. “历史终结论”的终结?(1)
如果把5000年文明史看作一天24小时的话,是最后这一个小时才出现了大规模疆域上的代议民主制及其扩散。可能因为民主的观念现在已经非常深入人心,我们很容易忘掉这个基本的事实:历史上的大多数地区的大多数时期,民主是一种人们闻所未闻的东西,就像人们对火车、汽车、宇宙飞船闻所未闻一样。
7. “历史终结论”的终结?(2)
韩国,从1948年建立第一共和国开始,韩国政治就进入了过山车模式,在民主、威权之间不断摇摆、动荡,第一共和国、第二共和国、第三共和国……40年里,一口气建立过六个共和国,但是,1988年这次转型之后,尽管韩国政治也是风波不断,但是它的政体形式却沉淀了下来。
在B站上看过很多韩国政坛的视频,确实也是一朵政治史上的一朵奇葩。
8. 法国往事:转型浪潮中的第一艘泰坦尼克号
人们放弃自由的时候从来不是因为热爱专制这种“恶”,而是因为人们在热爱自由的同时相信有更高的善值得追求,比如平等,比如正义,比如认同,比如面包,比如救亡,以至自由作为次要的善可以“暂时”被舍弃,从而换取那个更高的善。甚至这种“交换”可以被表述为:牺牲暂时的自由来获得长远的自由,牺牲形式的自由来获得实质的自由。这或许可以被称为政治当中的“善恶捆绑销售”原则。
遗憾的是,学习民主可能比学习自由要容易得多,因为前者是一种制度,而后者是一种习俗。制度改写易,移风易俗难,这种不对称或许正是为什么新兴民主常常掉入“不自由民主”的陷阱。在任何国家,当政治制度迅速变革,它都可能与既有的政治习俗脱节,只能停下来等待文化缓慢的变迁。遗憾的是,人类政治文明的变迁没有捷径,它必须穿过千千万万人的心灵。
民主制需要取得平衡,需要达成共识,需要依靠试错,进而比威权更需要更多时间。要想在短时间内实现180度转弯很可能会造成分裂,因此整个试错过程更像是一种艺术。
9. 埃及:从“阿拉伯之春”到“阿拉伯之冬”
在当代世界,人们倾向于直接把威权倒台等同于民主转型,把民众反叛等同于民主革命。这是一个常见的认知陷阱。当我们看到一个专制政府被推翻,我们往往直接假定之后会是民主崛起。但是,历史告诉我们,一个威权政府的倒台更普遍和常见的后果是另一个威权体制的建立,甚至是无政府状态或者战乱的出现,没有什么理由认为专制倒台之后会自然而然地出现民主政体。
没有什么理由认为专制倒台之后会自然而然地出现民主政体,作者给出了详实的例子。
如果放眼全世界,五花八门的裂痕动员就更多了,什么黄衫军和红衫军的对立、亲俄派和亲欧派的对立、蓝营和绿营的对立、黑衣人和白衣人的对立……冲突太多,我感觉颜色都快不够用了。哪怕在欧美,我们都知道,也存在所谓留欧派和退欧派的对立、民主党和共和党的对立、反移民和支持移民的对立,等等等等。
在香港念书的时候了解到了所谓黄、蓝阵营的对垒,就算是进店吃饭都有“黄色经济圈”这样的说法,这种裂痕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深入人心。
10. 南非:转型何以软着陆?
不要小看这些象征性的行为,看似平淡无奇,放在一个国家领导人身上,就可能因为他所拥有的巨大影响力而具有乘数效应。也不要觉得一个领导人作作秀还不简单,事实是,作秀会为他赢得很多人心,也会让他失去很多人心。到今天,还有很多南非人批评曼德拉过于讨好白人了。津巴布韦的穆加贝就批评曼德拉,说他“too saintly”。用今天很多人的话来说,就是太“圣母婊”了。
后来看德克勒克的访谈,特别感动的一点,是他谈到他和曼德拉的私人友谊。尽管在权力交接过程中两个人曾经发生很多摩擦,但是退休后,他们反而成了好朋友,经常互相拜访、聚餐,生日相互问候。但凡两个人中有一个心胸狭窄,怎么可能跨越如此深刻的历史恩怨,成就这种传奇般的友谊?
曼德拉、德克勒克这样的人,是真正的政治家,而不仅仅是政客或者官僚。他们头顶一堆盘子,脚踩滑轮,小心翼翼地去穿越一条细细的钢丝。当然,转型的软着陆不可能只靠政治家,它需要所有重要的政治力量保持宽容和耐心。有一句话我印象深刻,我想它是对的,它说:自由从不降临于人类,人类必须上升至其高度。”
11. 印度:民主为什么“不管用”?(1)
假设一个学校非常开明,让学生们自己决定,午餐食堂应该提供什么,这是民主对不对?这当然体现了对学生的尊重,但是,如果学生们商量来商量去,决定每天午餐就吃薯条、炸鸡和可乐,最后学生们都吃成了不健康的大胖子,那么,民主当然“不管用”了。
以后和朋友谈到抽象的民主就用这个做比喻。
每次听到人们大义凛然地批判新自由主义,我都觉得非常吃惊,因为中国和印度,两个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,制度不同、文化不同,但都通过自由化改革使数亿人摆脱贫穷,在这个过程中,技术上固然有种种可以改善之处,但是总体而言,这场改革的正面效应难以辩驳。
使数亿中国人摆脱贫穷的是自由化改革
我们知道,圣诞老人并不真的存在,一个圣诞老人的口袋里藏着什么,取决于千千万万个父母在圣诞节之前花费了多少心思。所以,不管是什么制度,种瓜得瓜、种豆得豆,是永恒的道理。民主没有那么神奇,甚至,它也不应该那么神奇,因为如果有一个制度按钮按下去可以一劳永逸,那真是对人性之复杂以及复杂之美的蔑视。
12. 印度:民主为什么“不管用”?(2)
在当代印度,种姓歧视的主导者已经是社会,而非政府。当然,警察在执法过程中肯定也还有选择性的歧视,但是,至少这种做法是无法可依的。
算是对印度社会的一点了解。
法律是法律,习俗是习俗。习俗甚至比法律更难改变,因为当压迫来自政府时,民众可以聚集到政府门口,去抗议示威,去推动立法改革,但是,当这种压迫来自几百万、几千万甚至几亿分散的人群时,你向谁去抗议?你不可能到几千万个家庭门口、挨家挨户去敲门抗议对不对?所以,当制度的发展超前于文化,文化必然会以暗度陈仓的方式去把规则悄悄地扭曲为潜规则。
什么是“理性逻辑”?谁能干、谁清廉,我选谁,这就是理性逻辑。什么是“认同逻辑”?只要是“我们的人”,管他好不好呢,不好也好;只要是“他们的人”,管他坏不坏呢,不坏也坏,这就是“认同逻辑”。
一旦“认同逻辑”碾压“理性逻辑”,可怕的事情就会发生。
13. 伊拉克:铁腕强人是救星?
我想起一个苏联笑话,它说:未来如何确定无疑,但是过去怎样,却难以预测。什么意思呢?就是说,未来早就写进了政治纲领,它不容置疑,但是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,却不好说了,因为人们不仅仅是在回忆过去,而且往往也根据当下的政治需要去想象过去。
“根据当下的政治需要去想象过去”
伊拉克在萨达姆时代并不存在很多人想象中的欣欣向荣、国泰民安。自萨达姆正式上台以来,伊拉克人从一场战争走向另一场战争、一个冲突走向另一个冲突,生活在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中。
遗憾的是,不是所有的铁腕人物都是李光耀。事实上,每一个李光耀可能都对应着一个或甚至多个萨达姆。
第三章 国家建构
14. 什么是国家?从墨西哥的毒贩集团说起
在比较政治学界,关于什么是国家,更广为传播的说法不是马克思的定义,而是另一个思想家马克斯·韦伯的说法。他怎么定义国家呢?他说,国家是什么?国家是特定疆域内合法地垄断暴力的机构。
这一章开始讲国家建构,第一次了解到马克思主义之外的政治学。
国的繁体字(國),周边是一个框,即一个清晰的边界,中间的“戈”,也就是武器,守卫着口,也就是“人口”。看来,当韦伯将国家定义为“特定疆域内暴力垄断的机构”时,这位伟大的学者与几千年前的中国古人,可以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。
15. 为什么要“重新带回国家”?比较政治学的轮回
学者曼瑟尔·奥尔森(Mancur Olson)曾经有一个说法来形容这个变化,叫作“流寇变坐寇”,roving bandits变stationary bandits。什么意思呢?简单来说,以前可能有10伙、20伙匪徒轮流来打劫你,现在只剩下一伙了。一伙匪徒虽然也很危险,但是如果这一伙匪徒明确了自己对这块领地的所有权,他们就有部分的动力去保护这块领土、发展这块领地,毕竟,你把鸡都给杀了,就再也捡不到鸡蛋了。
“流寇变坐寇”
18. 美国:国家建构的另类道路(1)
美国这个国家的英文全称是United States of America。其中,State这个词是加了s的,是个复数,美国是States,而不是State。理解了这个s,是理解美国人的“国家观”一把最关键的钥匙。
19. 美国:国家建构的另类道路(2)
1910年煤矿局的成立,1912年儿童局的成立,以及之后更多相关立法的诞生,都与之相关。所以说,这个世界上,比悲惨更可怕的,是不为人知的悲惨。一旦有了信息的开放和流通,社会就有了推动变化的杠杆。
一旦有了信息的开放和流通,社会就有了推动变化的杠杆,在微博诞生之初对于这个平台还是抱有这样的期许。
国家在成长,但是对于社会、市场和个体而言,它仍然是配角。我们常常把“治理”等同于“政府”,认为governance就是government,但是governance也可以来自社会本身。当一个社会不断涌现盖茨和马斯克,成就爱因斯坦和费曼,培育硅谷、好莱坞或者百老汇,其国家能力,从根本而言,是民间活力和个体创造性的溢出效应而已。这或许不是国家能力提升的唯一道路,未必能够被其他国家复制,甚至未必会被美国人自己的后代继承,但是,国强不必民弱,甚至民强国可更强,这一可能性的存在,还是鼓舞人心。
20. 国家建构的瓶颈:阿富汗的悲剧
原教旨主义的“伊斯兰法”必须成为国土上唯一和最高的法,而人类所能制定的法——不管是国王制定的还是所谓民主议会制定的,只能臣服于“伊斯兰法”。在这种情况下,他们如何接受与政治世俗派分享权力?纯粹的权力之争或者利益之争可以讨价还价,但是你死我活的观念之争却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第四章 政治文化
21. 韩国电影中的革命:观念的水位与制度的变迁
观念这个东西看不见、摸不着,但它是我们诠释世界的“翻译软件”系统。要理解这个“翻译软件”的重要性,我举两个例子。比如,自发的买卖行为,在自由主义的观念下,叫“市场交换”,但是在极左观念下叫什么?“投机倒把”。明明是同一件事,在两个观念体系里,听上去会成为道义上截然相反的事情。又比如,一个私营企业家投资挣钱了,在自由市场的观念下叫“投资盈利”,但是在左翼的观念下叫什么?叫作“剥削剩余价值”。仍然是同一件事,被两个不同的话语体系诠释成了褒贬相反的事情。这就是观念的力量——它是我们吸收信息的“意义加工软件”。
企业家经过“翻译软件”成为了“人人喊打”的资本家。
这些电影在韩国会如此受欢迎,因为这个抗争过程已经成为集体记忆的一部分,成为“韩国精神”的一部分。这种几代人添砖加瓦构建出来的民主,和那种短平快的转型是不同的。比如阿拉伯之春,之前阿拉伯地区几乎没有任何民主运动,2011年星星之火突然燎原,表面上看埃及、也门、利比亚很快在一两年内就举行了选举,然而,来得快的胜利往往去得也快,没有观念的广泛变迁作为转型的基础,制度即使变迁也可能很快倒退。
没有观念的广泛变迁作为转型的基础,制度即使变迁也可能很快倒退。
22. 何为民主文化?泰国困局
真正支撑民主运转的,未必是无节制的参与精神,而更可能是一种有限度的参与意识。关于这一点,政治文化学者阿尔蒙德(Gabriel A. Almond)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说得很透彻了。他在《公民文化》这本书中,比较了五个国家的政治观念。虽然书中关于实证材料的部分已经过时了,但是他的基本结论,今天来看,却是历久弥新。什么是“民主文化”?我们通常认为,越热衷于政治参与的文化就越是民主文化,但这本书认为,实际上,真正的民主文化,恰恰是参与精神、服从意识以及政治冷淡这三种东西之间的混合体。换句话说,民主文化未必是一种纯粹的“参与文化”,而是一种“混合文化”。
真正支撑民主运转的更可能是一种有限度的参与意识。
几千个人的血洒政府门前了,还怎么妥协?任何妥协都会被视为背叛,越极端越被视为英雄主义。于是,运动只能进不能退,泰国的政治温度越升越高,最后,军队的出动成为局势唯一的冷却剂。
这本书里很多地方对泰国政治的理解有些狭隘了。
23. 恶真的平庸吗?暴民考古学
很大程度上,这正是邪恶政治的秘密。它把邪恶切成一小份一小份,小到每一份邪恶的实施者完全感受不到邪恶的分量,他们只是恪尽职守,把面前这一块画板画好,但是,当所有的画板都画好,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拼图时,一个极其恐怖的画面却出现了。这也是为什么艾希曼觉得特别冤。
警示了网络上匿名发言的暴民。
24. 文明的冲突:一个过时的预言?(1)
亨廷顿的“文明冲突论”,我认为,在两点上是对的:第一,在特定的历史时刻,政治文化的差异是真实存在的。即使这种差异可能是特定政治制度、历史条件、经济水平等因素的产物,而不是什么亘古不变的“民族性”或者“宗教特征”,但是,作为一个因变量存在的它,也可能作为一个自变量深刻地影响着政治的稳定性。第二,在一个全球化加速的时代,文化差异可能带来激烈的冲突。哪怕我们都认为A和B都重要,但是,当你相信A比B重要,而我相信B比A重要,你我在一起生活,就可能出现各种摩擦。事实上,相互遭遇不但可能呈现矛盾,还可能造成观念的两极化。当代世界各国,无论东西,都出现了保守主义的复兴,就是这种两极化的一个表现。即使这种保守主义的复兴,只是文化演进大方向中的旋涡,由于不同文明演进的速度不同,文明冲突的风险仍然有可能不断增加。
保守主义抬头、新冠疫情肆虐,后疫情时代的全球文明冲突更加让人难以预测。
25. 文明的冲突:一个过时的预言?(2)
当保守派走向进步,进步派早已绝尘而去,更加进步了,两者之间的相对距离还是在那里,甚至在拉大。
27. 委内瑞拉:如何毁掉一个国家?
因为当经济极度短缺,而政府控制了有限供给,资源分配就成了政府控制民众的武器。
28. 新镀金时代?不平等的幽灵(1)
大家可能听说过凯恩斯的一个观点,叫作“边际消费倾向递减趋势”。根据这个观点,越穷的人边际消费倾向越强。同样是1000块钱,交给富人,他们可能根本注意不到,1000块不过是存款数额尽头一个难以察觉的数字,但是交给穷人,他可能立刻拿去买必要的生活用品了,因为富人不需要10部车、20个电脑,多半一年不会滑30次雪,但是对于穷人,他的一切需求都是刚需,所以他的钱会更快地回到经济循环当中去。
边际消费倾向递减趋势
30. 政治的可能与不可能
真正的政治变革不可能仅靠自上而下的力量推动,它必须同时自下而上地生长。在人们学会宽容、学会耐心、学会同情性理解、学会从各种集体主义的轮椅中站起来迈出个体的步伐之前,没有什么政治可以成为改造生活的魔法棒。
我将这条摘录作为正篇文章的结尾。